“陳固，再說一遍你是怎麽殺人的？”

陳固的眼皮跳了跳，平靜地說：“用石頭往他的腦袋砸。我太生氣了，後來他就沒動靜了……他就是被我活活打死的。”

劉峰雙手拍在桌上，“他的胸口有一道致命傷口，他是被人用刀捅死的。”

“我……我忘了，我是先用刀的，是他拿的刀。我後來把刀扔到河裏了。”

“根本不是！你在說謊。他死於心臟驟停，身上根本就沒有其他致命傷。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包庇嫌疑犯，是非常嚴重的犯罪嗎？你到底有沒有法律意識！”

陳固再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，他想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。他就知道，自己不可能騙過警察。

哪有人那麽傻，會不知道那個受害者早就死了。

劉峰真沒見過這樣固執的人，他都已經將關鍵證據拿出來了，陳固居然還不承認。如此沒有悔改之心的人，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。

“不知悔改。你不知道，即便是你不承認，只要我抓到兇手，那就由不得你不承認。”

少了陳固的證言，他不過是需要多花幾天的時間來調查而已，他相信只要對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，他就一定會將他抓到。

“陳固，我勸你一句，坦白從寬。你不知道你的家人這兩天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嗎？你怎麽能這樣自私。”

陳固掐緊手心，“劉隊，這個事情我無可奉告。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兇手，那是你們有本事。”

“和你這樣不懂法律的人說話，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
劉峰還是放棄勸說，和這樣的人說話，只會讓他被氣死。要不是看在陳姒錦的面子上，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勸陳固。

就在他即將摔門的時候，陳固突然轉過頭，“劉隊，可以請你找姒錦和她對象過來嗎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說。”

“砰……”

劉峰甩上門，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
陳固坐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審訊室裏，痛苦地低下頭。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茗小姐究竟是什麽人，實在是沒用了。

那天，他跟蹤茗小姐到了河邊，跟著她的人扛了一個麻袋。他當時不知道那個麻袋裏裝的是個死人，只以為茗小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他還沒看清楚茗小姐要做什麽，就被她的手下發現了。他被扔到茗小姐腳邊的時候，看到了露出半個頭的人。

可就是那半個頭，已經夠讓他害怕。那是一個被剝了皮的頭，只有血肉還留在臉上，讓人瘆得慌。

當時，他驚恐不已。可轉過頭的時候，卻看到茗小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。

“跟蹤我很久了，覺得有意思嗎？或者，你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？”

陳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漠的眼神，就好像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。茗小姐這次連和他演戲都不願意，只是讓手下將他綁了起來。

就在那個魁梧的男人準備用刀割斷他的脖子前，茗小姐突然阻止。可他知道，就算茗小姐當下不想殺他，也不會讓他好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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